11/12夜晚,我在MSN上遇見她,我們簡單的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,直到誘惑的文字出現挑逗著彼此.......


>你喜歡讓人服侍嗎

>我喜歡當個少爺讓人服侍

>那少爺,我跳鋼管給你看,要嗎

>好,那我就坐在床上喝酒看你跳鋼管

>不,少爺,你要扮演那根鋼管,我要在你身上模蹭

>這樣鋼管會長岀小鋼管

>呵呵,少爺你好色情,那你要帶著小鋼管一起過來嗎


20分鐘後我到了她家樓下,帶了兩罐750CC的金牌台啤,還有在她家樓下附近買的燒烤,米血、烤肉串、大腸、甜不辣。


拿起手機尋找她的電話號碼,這個動作的另一層涵義代表著兩人的不熟悉。

「我到你家樓下了」

「你真的過來了」

「是阿,還帶著燒烤跟啤酒」

「那你等我一下」

掛掉電話後,手提了提那包燒烤確認重量,這個動作可以在等待的無聊空檔裡讓自己不是那麼的無聊。


不久後我看到一個女生走了出來,她先看了看右邊,然後轉頭發現了在左邊的我,我把裝著燒烤的紅白塑膠袋高舉到她的視線水平晃動了幾下,不知道是看到食物還是因為我,總之她露出了笑容。

我跟在她的後面進了公寓電梯裡,按下了17樓,兩個不怎麼熟的人在密閉的空間,沒有音樂沒有電視,簡單的寒喧讓尷尬的氛圍從心裡到嘴裡擴散到電梯裡,直到17樓的電梯開了門。


「哈,你家到了」

「哈,對阿」

 

很多尷尬都來自於無聊硬要找話聊。


進去她租的套房,是一片白色調的裝潢,浴室採用霧玻璃的隔間方式,這樣可以讓整體視覺擴大,燈光是暖色調,沒有日光燈的死白。

「這是房東請人重新裝潢隔間,我是第一個裝潢好後住進來的人,房租七千五」她這句話講完後我也已經坐在她的床上打開電視了。


我很想跳過接下來的描述直接進入關燈後的正題,但關燈前有一段是必須描述的。

她說「少爺你該不會要睡床上吧」

「我來了就是客人,當然是睡床上」我理直氣壯的耍賴說著,我不知道這句話哪裡好笑,但她聽到後卻笑著跳到床上近距離的看著我說「你一向都這樣嗎」。

「我一向不客套的」我說完後她笑的更開懷。

當她轉身時髮梢撫過我的臉頰,我聞到了她頭髮散發岀的淡淡香味,一種介於女人跟女孩之間的香味,一種剛洗完澡的熟悉香味。


接著就是進入關燈後的正題。


等等,我差點忘了描述她的外表。

她不穿鞋子身高約165,留著一頭長髮燙個小波浪,沒有染髮。身材中等,不胖也不會太瘦,屬於抱起來很舒服的體型,眼睛大大的,沒有戴角膜放大片時,黒眼球佔據眼白三分之二的空間,我想她也沒必要戴。


現在唯一的光源來自於音響的播放燈,藍色的LED燈,在黑暗的地方格外明亮,這一點燈光已經足夠讓彼此看到對方。


我躺在她的右手邊,左手臂填滿她脖子與枕頭中的空隙,她的身體轉向我環抱著,手輕柔滑過我的胸膛,而我的左手撫摸著她的背,這段時間講了很多話,但我已經忘記講了些什麼,只記得我是怎麼進入她的身體,只記得從她喉嚨發出的呻吟,只記得彼此是如何貪婪的探索著對方的熱情,忘了語言只記得彼此的動作。


兩人疲累的抱著彼此,她躺在我的肩膀處說「你的手很好躺」,接著用手指撫摸我的鬍子「我很喜歡你的鬍子,你留鬍子很好看」。

「那我剪一些給你好了」

「你剪鬍子給我幹麻,放你下巴就好」她的手離開了鬍子,轉移到我的胸膛用一種慵懶的聲音說「跟你做愛感覺很好」我笑笑的聽著沒有回話。


她接著用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說「你的心要分給誰我不想管,但你的LP是我的」。


我聽到後也笑了,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女生說LP這兩個單字,跟從陳唐山嘴巴說出來的感覺完全不同。

「你喜歡那就給你,拔下來給你」我說完後作勢要拔下來,換她笑笑的聽著沒有回話。

「少爺要不要喝水,我倒杯水給你」說完他就離開我的肩膀,走到床右邊的小冰箱,拿出一個帶有白色直條紋的黑色杯子倒了半杯給我。

「為什麼杯子要冰在冰箱裡」我先喝了一大口冰水後問她。

「因為這樣才不會有灰塵,要用時才不用再洗一次」她的回答勾起了我的回憶,記得,曾經也有一個女生這麼跟我說過。


已經沒有先前電梯內的尷尬,似乎這一切都很自然,自然的擁抱對方,自然的做愛,累了自然的就這樣睡在陌生人的家裡。在此之前,只有跟她在外面見過一次面而已。


那是第一天的夜晚,一個激情的夜晚發生的事。


現在是我躺在這裡的第二天,深藍色的棉質床單,房間裡遊蕩著各式保養品、化妝品混合而成的氣味,還有些熊寶貝的香味,但這些都掩蓋不了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,她坐在床尾背對著我看電視,她不知道我已經醒了,這樣也好,我可以有些時間想想發生了什麼事。

在這種寒冷的天氣裡,我醒來,正確的說應該是被冷醒,因為我身上沒有蓋著棉被,棉被她包在自己身上了,而我沒有穿衣服更沒有穿褲子,赤裸裸光溜溜的癱在床上。

首先我注意到自己的左手已經不知道跑哪去了,手肘上繃帶纏繞的方式證明她沒學過包扎,乾枯的血漬結成了塊狀覆蓋在繃帶上,我稍微擺動了一下左手,少了手肘以下的負擔更顯得輕盈,照理說我的左手不見了應該要很緊張,但我卻沒有因為失去了左手而感到慌張,甚至感覺不到痛,只傳來陣陣的麻痺感,我很平靜,異常的平靜。


因為還有更痛更重要的東西等著我去慌張。


如果不見了一台車,在還來不及慌張的時候,緊接著又發現房子燒起來,任誰都會為了著火的房子心慌,而車子不見的痛就自然的暫時被遺忘。畢竟房子比車子重要太多了。


而我現在就是這種心情。


正常當我醒來時,會自然的勃起,可以感覺到血液充斥在海綿體內的的腫脹感,不會難受但就會想用手去抓弄一番,我想就像女生MC來時胸部會感受到的腫脹相同。

但今天,現在,我感覺不到它,就像空了一樣。

稍微抬起頭往下看,清楚的看到她包袱著身體的棉被,而沒有被熟悉的冠狀凸起物干擾視線。


接著我發現了自己的下體,也就是LP位置上覆蓋著一大片厚厚的深紅色乾枯血漬,還有些紅色的液體從裂開的血塊中細細的浡浡的倘出,肚臍周遭也有著零星的紅色斑點,床單、大腿甚至靠床的左邊牆壁上也有,這樣就不難理解為什麼白色的天花板上會有一點突兀的紅色油漆。


我想,我被閹割了。


不單單是 L P 也不見了,一整組,似乎一整組都被割掉了。


平常看到蟑螂都會嚇到大喊的我,現在看到這個景象卻還這麼鎮定,我想是因為太不真實了,我甚至懷疑現在是在做夢,只是這個夢比較真實。

首先我來到她家,接著做愛,然後睡著,醒來後發現手不見了一節,連LP都被割除,下體周遭佈滿疑似乾枯血漬的大片深紅。

幹!什麼跟什麼!

一夜情後醒來手斷了連懶趴也不見了,當笑話講也沒人相信,但下體傳來陣陣的抽蓄痛楚卻很真實,不像在作夢。我沒用僅剩的右手去確認,因為我怕血沾染了自己的手,縱使那是自己的血。


電視裡傳來蘇治芬當庭釋放的重播新聞聲音,我試著想起身看看,不是想看新聞,而是想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,右手掌撐在棉質的床單上,挪動著身體想起來,下體突然感覺到一陣強烈的灼熱刺痛,我簡短的吐出了一聲單音節,幹。然後又倒回床上。


我真的醒了,很痛,現在神智清醒的我開始懷念起幾秒前的昏沉。


「你醒了喔」她的轉身帶動著彈簧床的晃動,也讓我感覺到屁股與床單黏結的血塊碎裂開來。

她用著像小狗的姿勢撲到我的身體左邊,這個動作也同時大力的晃動著彈簧床。

「啊!啊!痛痛痛!」現在的我經不起任何的晃動。


她的頭離我很近,我還記得她昨晚髮上的香味,我感受到痛,聞到她的香味,也感受到她手撫摸我的鬍子輕輕的拉扯,也再次聽到了她在我耳邊說「我真的很喜歡你的鬍子,你留鬍子很好看」。

 

這一切都讓我更清楚了自己不是在做夢。


「你知道嗎,你流了好多血,連被子裡面都染紅了一大片」不懂為什麼她能若無其事的說著,我想因為流的不是她的血。


她跟昨天一樣摸完我的鬍子後,轉而把手指游移在我的胸膛接著說「我不管你的心要分給誰,但你的LP是我的」

一樣的話,一樣的動作,但我的感受卻完全不同,我知道自己的嘴角沒有上揚著微笑的角度,我想起了昨晚當她說完這句話後我回答「你喜歡就給你」白癡也知道這是玩笑話,但她卻似乎當真的拿走它,應該說是"它們"


「昨晚當我聽到你說喜歡就給我時,我好高興」「我怕你會太痛一掙扎就會不小心割到其他地方,所以倒水給你的時候,也順便加了兩顆安眠藥進去」她皺著眉頭用疼惜的表情說著這些話。


我的思緒一片混亂,也可以說是一片空白,畢竟這是我第一次遇到醒來後發現自己被閹割,以前沒有過這種經驗,所以也就不知道該怎麼反應,現在,我該害怕嗎?

還是該憤怒?

還是該哭泣?

似乎通通都有。但不知道該讓哪種情緒先爆發。


我試著讓自己冷靜,但隨著清醒的時間增長,感受到這一切的真實後,我發現自己越來越難冷靜下來,我感到鼻頭酸酸的,喉嚨開始反覆快速的吞嚥著口水,右手緊抓著棉質床單,身體不由自主的抽蓄,由緩慢到劇烈,直到聽見自己哭出的聲音後,我才發現我哭了,張大著嘴巴,希望有一隻手能伸到我的喉嚨裡,把心裡的恐懼跟無助拉扯出來,連同心肝肺,最好能就這樣解脫的死去。


哭,哭的很慘,哭的很久,哭的很大聲。嘴巴沒有合起來的印象,一直張大著,鼻水滑溜濃稠鹹鹹的從上唇流進嘴裡,任憑鼻水和著口水吞進肚子裡。我實在很不想描述出來,畢竟哭,對我來說是很私密很害羞的一件事,但我想連LP都不見了,哭又算的了什麼。


忽然想起國小2-3年級的時候,我外婆過世了,我們回到大內鄉奔喪,到了之後我們從門口就開始哭,全家人都哭,哭著走進客廳,尤其是我媽哭的最傷心,而我在哭了一陣子後發現自己哭不出來了,不是哭到沒有淚水,而是悲傷的情緒沒了,不想哭了。

但是看著所有的人都還在哭,那時的我心裡想著「大家都在哭,如果我不哭,那別人會不會覺得我不乖,我不愛外婆?

可是我真的很愛她啊」於是,我就繼續假哭,直到親戚們慢慢平復情緒,不哭的開始安慰著還在哭的「乖,不要哭了」。


現在,我是為了自己而哭。而這裡,只有我,和一個見過第二次面就上床的她。


在我哭的這段時間裡,我看不到她在幹麻,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說話,我很專心,全心全意的投入在""這件事上。

直到我哭到吐,吐了很多,吐到整個下巴甚至鼻子都是,像是臭酸的啤酒灌滿整個口腔,我仰著頭想讓自己被嘔吐物噎死。

但我忽略了身體的本能,也許是我想死的決心還不夠。

嗆到後,我本能的把頭轉向一邊,讓嘴裡的髒東西直接流到枕頭上。現在房間裡又多了一種氣味。酸。

我覺得真不可思議,在這種情形下,我竟然還有心思覺得嘔吐物很髒很噁心。


「王八蛋!你吐在我的床上!」她忽然跳了起來,指著我凶狠的罵著。


我再一次覺得不可思議,在這種情形下,她的反應,竟然會讓我恐懼。我竟然還會感覺到""

我停止大哭。

坦白說,是我怕到不敢哭。我清楚的明白,她,不是我的爸媽也不是爺爺奶奶,耍賴哭鬧得不到我要的東西,也得不到憐憫,尤其是我吐在她的床上後。

我想起昨晚喝完酒後兩個人躺在床上,在我們還沒開始做愛之前,她摟著我在我耳邊嘻笑的說「你想吐要跟我說,如果你敢吐在我的床上,我會殺了你」。


車子不見,房子燒起來,難道還會有更慘的嗎?

有的,那就是我還在房子裡面。



回想第一天的夜晚,我過的很爽。

 


一對發情的男女回歸原始的本能激烈的動作,純粹追求著肉體和感官的刺激。

床上的呢喃細語催化著激情濃度的發酵,肢體交叉纏繞直接傳遞滾燙的溫度,腰部自然挺起迎合快速、緩慢、深淺的探索。


激情的汗水是最濃郁誘人的原始香味。


一個性感、新鮮的女人滿足了我的慾望。

不需要承諾沒有負擔。一夜情的""沒有道德愛情的羈絆,沒有家庭未來的壓力。

當血液號召著氧氣,聚集在沒有腦漿的龜頭裡起鬨鼓譟時,缺氧的大腦也同時喪失了思考的能力。

沒有好壞對錯,沒有應不應該,只有當下。我選擇把握當下。


第二天醒來,我囧了,然後痛了,之後哭了,接著怕了。


腦袋忽然回想在網路上看到塔利班處死人質的影片,人質沒有哭喊沒有說救命,更沒有說NO,他面無表情的任憑擺佈,他的臉被踩在腳下,藍波刀橫架在他的脖子上,從人質被拉出來跪在地上直到他的頭被鋸下來,他始終沒有哭過。


現在我才能體會,沒哭,不是因為勇敢,而是恐懼到極限的絕望。


她站在床上持續的對著我怒吼「你為什麼要吐在我床上!為什麼!王八蛋,昨天不是跟你說過不能吐在我床上!為什麼你答應過我的沒有做到!為什麼!」


「幹!因為你他媽的割了我的老二!」當時的我沒這麼說,因為這是我現在才想到的回答。那時的我喪失了語言跟思考的能力。


「為什麼,你答應過我的沒有做到!為什麼你要騙我!」她的聲音開始沙啞音量漸漸的變小

「為什麼你要騙我,為什麼你要騙我,為什麼你要騙我……為什麼……為什麼要騙我……」然後她蹲在床上把頭埋進了膝蓋裡,雙手交叉捏著自己的手臂「我是那麼的相信你,對不對。」


我沒回答,因為我直覺的認為她的語氣不像在詢問我對不對


接著她哭了。

 

 

她的哭泣讓我想起過去曾經有個女人跪在我的腳邊哭著說「求求你不要跟我分手,我從來沒有這樣求一個人過,我只有你了,你不要不要我.....」而當時我只是冷冷的低頭看著她,冷到她全身發抖,冷到兩行淚水結成了冰......

 

她穿著一件無肩帶的米白色T,下半身則是黑白相間的條紋內褲,她就這樣跌坐在我的左邊,從猙獰的憤怒到傷心的哭泣,轉變的很大很快。

 

而我不再控制自己的情緒,也許是太累,也許是想放棄自己,我無法想像身為一個男人卻沒有老二的將來,失去了我才能體會"命根子"這個三字的貼切,沒有左手至少還有右手,我寧願拿我僅存的右手去換回老二,我不再偽裝也不再思考太多,只想放任真實情緒的宣洩。

 

哭。

 

我哭喊著問她「為什麼要這樣對我?」

她哭吼著回我「那你為什麼要跟我上床!」

 

她的這個問題對我並不陌生,通常我會溫柔的回答因為你很性感、因為我喜歡你。

"因為"的原因隨著對象而常常有不同的答案,然而最真實的答案我從沒說出口過。

 

"因為我很孤單"

 

「幹哩娘咧!我她媽的是強姦你嗎!我有勉強你嗎!」我發現哭的時候罵髒話不但沒有氣勢,聲音還很窩囔「是你找我來的,也是你自己要跟我上床的,我們不就是玩玩,你為什麼要這樣!」

 

「可是我不想玩啊!我根本就不想玩啊!我只想有個人愛我,為什麼每個人都要玩我,我好累,我真的好累,你知不知道我好累,我只想要有人愛我,我不想玩不想玩不想玩啊!」她仰著頭哭喊著,手用力捶打著自己的大腿。

 

「那你去找啊!你去找愛你的人!我們只見過兩次面,我要怎麼愛你?根本不可能愛你啊!我不愛你啊!」我用盡力氣邊哭邊嘶吼著。

 

「我只是希望有人可以愛我,生氣的時候會陪我,難過的時候也會陪我,不管開心還是不開心都能陪著我,不管如何都不要放我一個人,」她悲鳴無力的說著「我不要一個人,我不想要一個人,我不想要孤單的一個人,你知不知道我好孤單......

 

霎那間我的憤怒消失,感覺心被繩子層層纏繞綑綁著,她的孤單,我的孤單,就像兩雙手從反方向同時拉扯綑綁在心上的繩子,陷進我的心臟擠壓出滾燙的血液佈滿整個胸腔,一下又一下越拉越緊,越來越痛,在兩人的哭泣中都還能聽見自己低沉的心跳,每次的跳動都彷彿要衝斷肋骨般的劇烈,震盪出最深層悲傷的痛苦。

 

「對不起,」我把右手抬起重重的壓在自己的眼睛上,卻壓不住淚水的潰堤「真的對不起,我想愛人,但我沒辦法去愛,我已經不知道怎麼去愛,我沒辦法阿,我真的沒辦法,我不敢,我害怕去愛一個人,我想找一個可以不用害怕去愛的人,但我真的沒辦法阿」

 

 

兩年前我被劈腿後就開始不相信愛情,從那時起我就在不同的女人間遊玩著,不需要承諾沒有負擔,用語言試探對方,在你情我願的情況下,換過一張又一張的床,抱著不同面孔的女人,重覆著了無新意的姿勢體位,反覆上演著勃起時的激情、射精後的空虛。 

 

 

我清楚的知道,被劈腿只是自己放蕩遊玩的藉口,這段時間裡,付出的只有精子跟汗水,開始時的罪惡感也在次數增加後逐漸淡化,在肉體的歡愉遊戲中麻痺了感情,當對方要求承諾後我也隨之消失在她的世界裡。

 

 

但這次,消失的是整組的老二與左手。

 

 

在哭聲中我忽然想起在報紙上看過類似的新聞"某某男與太太爭吵後被閹割,隨後送到醫院進行手術..."

這閃過的記憶彷彿是汪洋中的小島,我還有機會當回男人!一想到這,我湧起了求生的意志,沒錯,如果失去老二,我也真的不想活了,看來我是個百分之百的色胚沒錯。

 

我停止了沒有意義的哭泣激動說「對不起!我錯了,我的老二呢?」當時我只有問老二卻遺忘了手,我更加肯定自己是個色胚「求求你還我,幫我叫救護車,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告你,我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,把老二還我,現在或許還能接回來」

 

霎那間她停止了哭泣,緩緩的把頭抬高,此時她臉上佈滿著淚水,鼻涕流到嘴唇周圍,不發一語的看著我。

  

「快啊!我的"東西"在哪!還給我!」我不知道就算她現在還我能不能接的回來,我只知道這是我唯一的機會,在希望出現時我只想緊抓著,我克制不住自己的激動,大聲對她吼著。

 

 

她把視線移到我的空蕩的下體,接著用一種嘲笑跟疑惑的眼神注視著我的眼睛。

 

 

那是一種在看白癡的眼神!因為我也會用這種眼神看別人,現在我才知道,原來眼神能這麼輕易的就透露出內心的想法。

 

 

我不是白痴,但她的眼神讓我懷疑自己的要求彷彿真像個白癡,吼過也哀求過,她只是停止了哭泣,空氣中的氣氛又回到了最初我醒來時的樣子,我腦子快速的運轉該用什麼方法討回原本屬於我的"東西"

 

「我們結婚,我娶你好不好,你把老二還我,你不是要有人愛妳嗎,讓我來愛你,我願意娶你,老婆,我們現在去醫院好不好」我相信當時自己的眼神跟語氣絕對是這輩子最誠懇的一次,當然不是因為說要娶她,而是要拿回老二。

 

 

聽我說完後,她看我的眼神再也沒有任何的疑惑,當下從她沒有疑惑的眼神中我可以肯定,她鑑定完確定我是個白癡了。

 

 

兩人沉默對看了幾秒後,她抬起手臂抹去嘴巴周圍的鼻涕,逕自的下床背對著我冷冷的說「你要你的爛雞巴是不是」 

 

事情忽然出現了轉機,我把握機會壓抑著興奮低聲溫柔的回應她:「對對對,老婆,我要我的爛雞巴,那爛雞巴妳留著也沒用,我不乖我壞壞,我讓妳生氣了,對不起,還給我好不好」沒有LP就沒有MAN POWER,只要能贖回我的"兄弟"此時我什麼話都說的出口。

 

 

看她走到衣櫃前我的心臟也激烈的跳動,原來她把我的老二藏在衣櫃裡,我等待著她打開衣櫃拿出我的老二,我知道當女人在換衣服、化妝時一催就生氣,至於包不包括拿老二我就不知道,也不會想試驗。

 

 

她停在衣櫃前彎下腰,我在心裡想著難道她放在衣櫃下的抽屜,由於視線的關係,我稍微抬起身體好看清楚她的動作。

 

 

幹林娘嘞!她不是打開抽屜!只見她彎腰翻弄著衣櫃旁的金屬網狀垃圾桶,看到這個畫面我的心整個涼掉,割了就算了,還把我"兄弟"丟到垃圾桶,他馬的昨晚"兄弟"好歹也讓她開心過,我強忍壓抑著憤怒,沒關係,髒了洗一洗只要能接回來就好。

 

 

接著她直接蹲下,手在垃圾桶裡發出塑膠袋沙沙的聲音,雖然時間沒有多長,但我還是不耐煩的在心裡咒罵"幹!我老二有這麼小這麼難找嗎!垃圾桶又沒多大,撿個老二要這麼久嗎"

 

 

「老婆,找不到嗎?」我虛假用溫柔的語氣問她。

 

 

她沒有回答我,只見他站起來轉過身體,手中拿著昨晚燒烤的竹籤,上面還插著一坨肉塊,我想那就是我的老二了。

 

 

「髒東西爛雞巴,你要,還你」她把插著我"兄弟"的竹籤丟到我身上,轉身走進玄關上的浴室。

 

 

我愣著拿起竹籤看著自己的老二,這是我第一次我想也是最後一次,用平視且這麼近的距離看著自己的老二,不,正確的說是看著我的髒東西"爛雞巴"

 

 

看著平時勃起還有15公分氣宇軒昂的老二,如今只是個插在竹籤上的爛肉塊,彷彿像是烤壞的培根捲,但是比培根捲小很多,粗細跟中指差不多,長度不到我小指的兩指節,由於我沒有割包皮,老二大量失血縮小後更像沒有烤熟的生雞皮,而原本該裝兩粒睪丸的"子孫袋"看起來只剩下一粒,另一粒的位置則被乾凅的血塊黏著昨晚吃剩的米血,人生際遇之奇莫過於這"睪丸變米血"了,我猜遺失的那粒應該是滑落垃圾桶的底層了。

 

 

我呆看著竹籤上乾癟的"生雞皮"和米血,再怎麼沒常識也知道這是救不回來了,縱使硬縫上去自己看了也心酸,也沒臉帶著"雞皮""米血"出門......

 

 

小孩再壞也是自己生的;雞巴再醜也是自己的兄弟。 

 

我沒把"兄弟"往地上扔掉,只是默默的把它輕輕放在床上,不把竹籤拔出來是因為我做不到,我只剩一隻手,現在要拔掉勢必得像是在吃串燒般,張嘴咬住"雞皮"把竹籤抽出,而我也不想碰到自己的"爛雞巴"去咬竹籤。

 

 

「讓我死吧」我無力的喃喃自語著.....

 

 

 

 

看著床上那被竹籤串著,血液凝固成深紅塊狀的老二殘屑,還有黏在子孫袋上的米血,無法接受,只是一晚,那原本該是"一條"的形狀,如今變得如此殘破不堪,僅存的一絲復原希望徹底被眼前的景象所摧毀。

死,是心中的唯一念頭。

當我看著竹籤上的"雞皮"絕望的想死的同時,不知道為什麼,我想起了兩年前......

那是我被劈腿後,開始放蕩的日子裡遇到的第二個一夜情對象,我不知道她的全名,甚至連她姓什麼都不知道,坦白說,我也不在乎她貴姓,我只知道她叫"小P",她是我在海安路上靠近藍晒圖的某個茶吧認識的。

小P是75年次,身高約164,瓜子臉,長髮,我覺得膚色算白,但她總覺得自己黑,我想這是女人的通病,永遠嫌自己不夠瘦、不夠白。

每次當我們做愛完後,小P總會把頭躺在我的手臂上環抱著我,她會用兩根手指在我身上走來走去,她的手指會停在我的乳頭上說:

"這裡是紐西蘭"

接著往下走到我的肚臍說:「這裡是非洲」

我不懂乳頭跟紐西蘭的關聯,當然也不懂為什麼我的肚臍是非洲而不是紐約東京。

有時她會把手指放在我的老二根部上說:「我要走獨木橋」

當我狀況好的時候,她的手指總要走個幾步才會到"橋頭",並停留在"橋頭"跳個踢踏舞,有時她也會變成DJ,用手指有節奏的前後摩擦,嘴裡喊著:「YO~YO~」而我也不自禁的用「喔~喔~」來回應她,不可否認,我確實很享受她手指所帶來的快感。

但是當我沒體力了,她的手指走個兩三步掉到床上就會大聲的囔囔:

「救命阿~我走兩步就掉到橋下了」

「別急別急小心走,不要跨大步用跑的,怎麼可能走兩步就掉下去了」當我說這句話時,總覺得是安慰自己的成分居多。

「我哪有用跑的,我已經走很小步了,不然你走給我看」她說完後把被子拉開,硬把我的手拉到自己的老二上,臉上帶著倔強又高傲的表情看著我。

「哪,你看好阿,我示範給你看,這個獨木橋要慢慢走,你看一步,兩步,三步......三步......四....四步....四步....幹...這橋被水沖垮了啦」此刻我明白了一件道理,屈辱常常是自己造成的....

用手指把自己的老二當獨木橋走,這種鳥事,我以前還真沒幹過,但不可否認,在當時的氣氛下還確實蠻有趣的。


記得有次她把手指停在我的額頭上說:「走,現在我要去阿富汗」

接著一路往下走,手指走過我的眼睛、嘴巴、喉結、肚臍,來到我的老二上,一把抓住我的老二和沒修剪過的雜亂"毛髮"大聲說:「我抓到賓拉登了」

「哇,你抓到賓拉登了耶,那你要怎麼處置他」

「對唷,抓到了要怎麼處置」

我瞇著眼笑著對她說「把‧他‧吃‧了」

「好,看我吃了他」小P說完後,毫不猶豫的就吃起了"賓拉登"。

「喔~~對對對,賓拉登這壞蛋.....壞蛋....對了,蛋也不能放過,通通吃掉」

「敦咪」小P口齒不清的說著遵命兩字。

而我閉上眼享受著小P處置"賓拉登"帶給我的快感。



3-2



我認為跟小P就是一夜情的關係,雖然說是"一夜情",但通常這種關係都不僅止於一夜,我把這種關係稱之為"床伴"。


跟小P的這種床伴關係維持了一季左右,也就是三個月,這當中不管開頭去哪裡約會,最後一定都是在床上做結尾,場景大部份都是我的房間,偶爾會去花園夜市附近的MOTEL。


這種關係,三個月能發酵出多少的愛情?


我始終認為,愛情的成立必須建立在思念上,縱使沒有見到對方,心裡也會掛念著,會想知道對方吃了沒,最近發生了什麼事。


我承認自己確實會掛念著她,但我每次想到小P總是我硬了的時候,對她的思念,是一種會隨著精子一同流出而消失的。一旦滿足的下了床,我就不會想到她。


要說這是我對小P的感情,不如說是我老二對小P肉體的沉溺。


那天小P在我上面賣力的搖晃,她說這是她最喜歡的姿勢,這樣可以讓她很快就高潮了。


小P問我:「你喜歡我在上面嗎?」

我回答:「當然喜歡,這也是我最愛的姿勢(啾咪)。」

小P:「是喔,為什麼?你們男人不是很喜歡掌控嗎?」

「因為能清楚看到你舒服滿足的表情,這是最性感的,看到你開心到翻白眼嘴角吐泡沫,仿佛紅蟳下鍋後的全身通紅,這讓我更興奮更有慾望」其實最主要是因為女生在上面我就不用太累,但我沒說出來。

小P:「屁啦,我哪有翻白眼口吐泡沫,你才一臉痴呆像北京狗?」

我:「哪有可能,我雖然看不到自己的臉,但一定是炯炯有神玉樹臨風,你這隻紅蟳別亂唬爛」

小P嚴重的抗議:「誰紅蟳啊!你北京狗」

我:「好阿!不然我們錄下來看,這樣最準!」

「錄就錄怕你喔」小P邊說邊從她的包包裡拿出SONY數位相機。

我也拿出自己的CANNO數位相機嚴正以待:「紅蟳上來吧!」

(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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