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朱學恆blog的文章"寫給吳道源警員的一封信"←網址連結
那篇文章就像是個火種,從我的懶趴開始燃燒,蔓延到全身,點燃左心室裡布滿灰塵的一堆廢材,也激發沉睡已久的小宇宙。

◎這是一個小男孩唱的Declan-Tell Me Why 裡面有一句歌詞「When somebody needs somebody We don't give a helping hand」


朱學恆先生說「我不認識這個大我十歲的吳道源警員,之前也不知道他有個泰雅族的名字哈用.達利,當然更不知道他是個木雕師,夢想是能夠在自己家的民宿裡面擺滿了他的雕刻。」(取自朱學恆寫給吳道源警員的一封信)


我不認識朱學恆,更不認識這位警員,但有印象曾在奇摩社會新聞看過這篇報導。


很慚愧的也很坦白,當時看完後內心只有一個感想"他好倒楣好可憐"。接著就點選其他的新聞。


就這樣?

 

沒錯,就只是這樣。沒有悲傷,沒有更多情緒。


這個社會每天每天都有不幸的事發生,誰又被殺了(或是自殺)、又在哪裡找到屍體(或是白骨)、女人告男人性侵男人解釋只是忘了付錢、兒子打媽媽、媽媽告女兒,一堆雞拔毛拔不完的姬芭事。



如果硬要找出能鼓舞人心的社會新聞,大概也只有某某黑道大哥風光過生日(鼓勵混黑道?)

鄺麗貞歐洲行全民買單(鼓勵當官可享"福利")

詐騙集團老招得手400萬(21世紀最夯的職業?)。


這些事情漸漸的麻痺了我,彷彿社會就是這樣在運作,每天都有死人,每天都有家庭破碎,每天都有悲傷痛苦在發生,一切好自然的接收,自然的好恐怖。


還記得兩三年前,當我看到報紙上有個小女孩等著換肝,馬上打電話過去"應徵",雖然用應徵這個字眼不太對,後來醫院也沒叫我去"面試",但至少我發自內心的想要捐肝給他。



看到老婆婆被欺負,也會上去詢問是否需要幫忙。


資源回收的阿嬤推車倒了,也會自然的下車幫忙撿散落一地的紙箱跟冥紙(為什麼會有冥紙,我也很納悶),縱使報紙沾染了雞屎,還是用兩根手指義無反顧的撿起來。

 



過去,能力所及我會付出,會雞婆的幫忙,現在呢?

 



前陣子晚上開著車,看到一個人牽著摩托車走在馬路旁邊,我迴轉跟旁邊的朋友說「我們去問問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」,迴轉後想著,那個人是摩托車壞掉?還是沒有油?這附近又沒加油站也沒摩托車店,想著想著,車子就直接從他身邊開過,朋友問我「阿不是要去幫他?」我說「算了,好麻煩」。


幹!那幹麻還要特地迴轉!我也不知不覺的變冷漠了。我可以找出一堆藉口跟理由解釋我為什麼不停車,但事實就是,我變的怕麻煩。

 




◎上圖:一個乞丐把錢捐給病友。下圖一個乞丐經過另一個乞丐的身邊,把乞討來的錢給他。他們經歷過才知道對方的苦。或許有的乞丐很有錢,但那畢竟是少數中的少數,縱使被騙了也是10幾20塊,但如果對方不是騙子,那你的幫忙將會帶給他多大的溫暖,人性有黑暗面,很多時候只有靠自己選擇相信或是不相信。

 


上餐廳吃飯一頓八百壹千的花,路邊看到身有殘疾的人仕,卻連10塊20的都吝嗇給予幫忙。


消費的同時,也忽視正在腳邊爬行摩破手腳的乞丐。 夜市裡牛排80飲料20,老闆我要一包地瓜球大包的。
幹林娘的,不吃那包地瓜球會餓死嗎?吃小包的拿多出來的錢幫忙別人不行嗎?
雜七雜八的一堆零錢堆積起來的花費不覺心疼,拿個10塊20的給乞丐卻好像被搶一樣。



看過爸媽帶著不到10歲的小孩逛夜市,小孩指著地上的乞丐說「麻麻拔拔他好可憐」

小孩不知他爸媽正在演出"選擇性失明",被自己的小孩搓破後,他媽媽用 糾正的語氣告訴小孩「他是假裝的」

 

贛林揚的,最好我把你手給砍掉,你也去跟警察說這一切都是幻覺。

小孩聽到媽媽的話後,恍然大悟的"喔~"了一聲。



聽到小孩反應的那一聲"喔"後,我不由自主的開始幻想著幾十年後,當這對父母躺在床上手腳顫抖,無法自己照料時,當年長大的小孩冷冷的看著他爸媽,淡淡說出「爸媽,您倆別裝了」


我知道改變的原因,沒有利益、事不關己、人性的不信任、別人會幫、不是我的工作等等。


曾幾何時,我的步伐不自覺的走向被自己歸類為冷漠的那群之中,我站在冷漠的圈子中,指責同樣為冷漠國的同胞。






◎兩個乞丐為了爭奪地點起衝突,有的人能體諒別人的痛,有的卻只會想到自己的不幸,有白天就有夜晚,有好人就會有壞人。

原來過去我一直在唾棄的是未來的自己。
很多事情只是件小事,沒辦法改變些什麼。我的10塊對乞丐來說沒辦法幫助他什麼,但是集合大家的10塊,卻可以解決他的一餐,甚至是他家人他父母的一餐。


我沒那種鼓舞人心的能力,也不覺得我的一張卡片能給吳道源警員遺孀帶來什麼幫助,但我相信,集合大家的卡片,讓他們知道有一群人在鼓勵著、在關心著,人與人之間縱使沒有利益,也能有溫暖。



我不像朱學恆先生那麼有行動力,還能親自過去吳先生家裡遞交溫暖。



但是寫張卡片,我辦的到。


雖然字醜到像貪污官員的嘴臉,但也不能拿來當我不想寫的藉口,頂多卡片最下面ps字醜勿見怪。






透過朱學恆"寫給吳道源警員的一封信"喚起我當初看到這新聞時,沒有任何感受的恐怖感受。

 

也發現原來我早就入了冷漠國國籍。

 

我宅,而且宅的冷漠。

現在難得燃起的火焰,不該輕易讓它熄滅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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